站在西西弗斯的山上

2009/12/9 19:37 哨上
伴隨著一日又一日益增的溫度,很難令我信服,這一切都漸行漸遠,這時候所有的情感都無關緊要了,過程所積聚的寸寸情緒也不重要了。我的軟弱,所營聚的屈辱、傷痕、 壓抑,都啞掉了,也空卻了。剩下的我,也不是一年前的我,也更更不能是一年後如今的我。積忍太長,連思考都忘記了方式,生氣也找不到對象。

時間常覺得是用以秒數更細小的單位在前進的,而我不能控制自己計算的欲望,因好像除了計算,就不知道存在的意義。似乎隱隱的認為,經由近乎自殘的方式來數算時間,體認時間,才能說服自己並不活在一個真空的域場,沒有時間和空間的向度,只有重複再重複,輪旋無度的莫札特鋼琴曲,並和西西弗斯在山中的石子場玩耍的惡夜。

我的安心建立在痛苦上;我的愉悅,取決自悲傷。多麼令人興奮的弔詭!一秒、 一分、一刻鐘;一時、一日、又一週,這是我安息的方式,可悲、膚淺,與眾人毫無兩樣,然而我卻深深自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