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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百里香枯萎了,蜷曲的身影讓我不忍端詳,原本金翠、黃燦的光澤也變為無生氣的淺綠,這就是生命離開的景致嗎?
我在思考,想著生命離開時,隨著離去的是顏色與身形;那有了顏色與身形,是否生命可以回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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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桌前的那張由英國帶回來的蒙娜麗莎明信片雙眼直視著這團頹喪,他們彼此凝視已經超過一週了,她會不會捨不得,看著生命衰逝的過程?她盤了五百年的雙手,會不會忍不住向前扶正殘株呢?
我的梵谷娃兒哭喪著臉,坐在公園椅上悶不吭聲。他手緊緊握住畫筆,似乎想用他拿手的鮮豔救回黯淡,但他可以嗎?
看我晚上下班後,熄燈後的辦公桌上,會不會綻放奇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