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數蜂鳴

2009/12/5
倒數計時器的鳴音響起明快匆促的鈴聲,終於時間按著它川流的規律,將懼望和屏息,12個渾亮或黯淡的圓月,以及始終陪伴我身邊的圓山飯店,帶出至一個窄亮的隘口。終於終於,多少心惶惶的夜晚,和拌雜哀傷恐慌,驚心卻從未是親切提醒的手機輕輕地震動聲,能被柔和的愛語並優美的幻想詩似的手機鈴聲取代。

和起初的幾段喃喃自語竟有幾處巧妙相仿的痕跡:精神從軀殼中抽離,自遠端神諭似地遠遠冷眼觀看自己;現在奇特的,這種感覺又從潛意識裡的殘骸中,冒著氣泡,挾著沙土,緩緩地浮現上來。只是這次較不像神經質的出竅,反而莫名地趨向靈異的還魂。

年初金六結放眼隨處可見的灰棕棕與陰暗暗,到了年終,逐漸開始恢復了麗緻的色彩。該是舒展壓制下緊繃感觸的時候,該是讓視網虹膜重新接受光的刺激的時候。麻木的武裝,密不透風地像日本武士著上鎧甲的重裝,似乎已顯為不合時宜,該換上英式悠閒的典雅,半繫條領帶,歪著領結,旁若無人地走著輕盈的腳步,回到我熟悉的彈跳步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