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召五日-Wed (4/27)

在這個男人堆中,我的聲音被去勢了。

很喜歡 Golden Mean (我的學生亞歷山大) 中希臘悲劇導演 Carolus 的觀點:
『真相永遠不在語言裡,而在身體裡。...一個角色說話時,永遠是在隱藏它真正的意思。語言是表面,你必須看到語言的背後。...最好的演員是用身體說話,他們的姿態會比他們的語言更讓人印象深刻。』
不過我覺得我在自欺欺人,就是個有社交恐懼的膽小蟲罷了。

後天我將離開此,這是我所想的。願意忍受今日的小痛苦,把寄望托給明日的快樂。

若時間的橫距加大呢?用這幾年的隱忍換取將來幾年的成就?將就著度過這段日子,來日,只得期望它更好。

人很容易掉進這種心態的陷阱。

我也像亞歷山大形容亞里斯多德的那樣嗎?
『你本來可以成為這世界上的偉人,卻被我父親放在一個小箱子裡,被蓋子牢牢釘住,變成在牢籠裡逐漸死去的動物。』
我的世界在哪裡,哪裡是我的 meant to be?

重新回到這個均化一切的部隊中,又有一種體認。

這就是台灣男人的縮影,柏拉圖的理型論今天在我心口激盪,我看見一個又一個神似的面孔,好像新訓、機車連中的同袍在我的眼前又演過了一回。一樣的神情、姿態,一樣粗鄙的對談。這是台灣男人的縮影,我該怎麼面對他們呢?

媽媽說,我遺傳了家族中,爺爺的憐憫心,真是如此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