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的同伴」-給家齊、羽婷結婚聚會的見證

同伴
同伴」,這兩個字的意義,之於我,就在於它超越空間,時間;不論我身在哪個時空,一想到這個人,一聽到他的名字,這個名字就會不由自主地,像一種無法解釋的化學效應一樣,在我的心裡泛起一陣暖意。

對我而言,「何家齊」這三個字,就帶著這樣的意義。

舊約中,大衛與約拿單同伴之間的情誼,很足以代表我和家齊的關係。聖經的話說:「約拿單的心與大衛的心相連;約拿單愛大衛,如同愛自己的性命。」(撒上 18:1)
弟兄
第一眼見到家齊,他還是個陽光燦爛的孩子,臉上天真無邪的笑,和淡江大學宮燈大道上被夕陽染的紅,搭配的天衣無縫。想到家齊,總是會記得他的笑容;他的臉,就算生起氣來,眼中仍帶著笑意。

大學時代,家齊和我會帶著吉他,殺遍了台灣南北,衝進衝出無數場聚會;在詩歌中,在節奏裡,我們培養了浴血戰士的革命情感。

我們也曾在弟兄之家一起配搭做家長,曾經歷淡水大專首度三週扣門行動、首度寒假10天開展行動、首度在學校音樂廳辦福音詩歌晚會。我們一起創造了好多個「首度」。

甚至,在家齊畢業時,我寫了一首詩歌紀念我的這群同伴,詩名為「從不知我需你」,歌詞裡的每一句都是我們一起真實的經歷。副歌是這麼說的:
感謝神將我們聯結相繫,使你我堅固活在身體裡;
你愛的眼淚,使我得安慰;你活的盼望,除我陰翳死亡。
我今知我是多麼寶貝你,也深知我將一生記念你;
無任何境遇,使你我分離,我們終同顯榮耀裡!

試探
然而,當輝煌的事蹟畫下句點。畢業後,相較起來較為平淡的生活,卻讓我們遇到艱難的考驗。

家齊和我,相繼地離開召會生活,先是我,後是他,很巧的,我們都是因為同樣的原因。

我和家齊之所以這麼契合,不只因為靈中彼此珍賞,也因為魂中有很多相似之處。我們都多愁善感,細膩感性,我們常以「非典型弟兄」自豪。但也因為如此,我們過於敏感、容易受傷、容易陷入試誘。

第一次見到羽婷-家齊的姊妹,是家齊某次上台北找我的時候。那時家齊還沒有召會生活,我拉著他主日,看著他內心許多的掙扎,我心裡非常痛苦,因為那時我也才剛恢復召會生活,我全然了解他心中難解的矛盾。

有一次要去台中,那時家齊召會生活還不穩定,我和太太特地主日一大早先到新竹,陪家齊和羽婷參加主日聚會。

恢復
這十年來,家齊經歷了許多苦,受了幾次沈重的打擊,在台灣許多地方-淡水、台北、嘉義、新竹、高雄-漂流、奔波、居無定所,他也許不再陽光燦爛、天真無邪,但如今看到他和羽婷今日能恢復召會生活,在主裡成婚,我的心中滿了激動,對主發出讚嘆。

要有多少生命中的神蹟,才能成就今天?
要有多少信心的功課,才能成就今天?
要有多少主愛的保守,才能成就今天?

想到一處經節,我們彼此鼓勵:
「叫你們信心所受的試驗,比那經過火的試驗仍會毀壞之金子的試驗,更為寶貴,可以在耶穌基督顯現的時候,顯為可得稱讚、榮耀和尊貴的。」(彼前 1:7)

前頭的路還很長,試煉將頻頻試探,但還好我們有主,有同伴,願我們一同奔走屬天的道路。